Wud X Frank。
前方大量OOC预警。
本章含少量MM；JNJ；BK；WD(?)；各自避雷。
另一种意义上的竹马PK天降。Frank只负责在回忆杀里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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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时钟指向夜晚9点。
即使不少人在白天玩得精疲力竭，13班的男生们仍然没有丝毫准备洗洗睡的意思——事实上，当Wut等Tiw安顿好了闹着要起床的Frank，两人并肩走进休息区的时候，那里已经high翻了天了。
“这是什么？”Wut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在地板上坐了一圈的男生们。
“扑克牌啊。”Jet晃了晃手里的纸牌，“我们刚发明了一种可以8个人打的纸牌。可惜你们不在，否则我们就可以发明下10个人的了。”
Wut并不是很感兴趣地耸耸肩，“哦，没事，我围观就好。”
而Tiw则兴致高昂地挤到了Peet旁边，试图说服让这轮输掉的家伙跟他换，结果一团混乱之后变成了奇形怪状的8+1人扑克游戏。因规则太过神奇而爆发的嬉笑怒骂越来越响，就连平时没什么表情的学霸Mit都为了一张牌能不能带另一张牌而争得拔高了音调。
这样的吵闹游戏乐此不疲地进行到了午夜，大厅里的夜班管理员终于被他们吵得脑壳发疼，锁好了门窗溜去睡觉，男生们则欢呼着在管理员离开的下一秒从沙发背后摸出了藏匿已久的违禁饮料。
酒精给火热的气氛添了几许放纵，Wut给自己灌了口啤酒，默默围观他的同学们在推杯换盏之间逐渐带上一股不醉不归的架势。大约是明天都不准备早起了。
原本设定好在牌局中输掉的人被罚喝酒的规则很快被大家忘在脑后，没有人再去管散落了一地的扑克牌，Peet抱着吉他坐到角落里自斟自饮自弹自唱；Mit扒在Boss身上絮絮叨叨地说着如果Max也在就好了我们打个电话给Max吧之类云云，可怜Boss左手已经挂了个喝醉之后乱放眼刀的Ko，右肩还要承受一个比他还高的学霸；Niu的酒量可以说是鹤立鸡群，他一边和已经快要阵亡的双胞胎拼酒，一边脸色如常地鄙视着已经连人带酒滚到桌子底下去的Jet。
Tiw被躺在地上还一脸痴笑地抱着Niu小腿的Jet逗得前仰后合，“哈哈哈哈Jet你这人还能不能好了，我要拍下来发给Frank看哈哈哈哈哈…”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差点洒了一地。
Wut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把Tiw扶到沙发边，忽然也不知是谁喝得烂醉如泥从后面撞了一下，他们脚下踉跄双双倒在沙发上。Tiw手里的纸杯洒出一些酒，沾湿了衣服，若隐若现的贴在身上。Wut被突如其来的浓烈酒味薰得有些醉，他唤了几下Tiw的名字，晃了晃对方的肩膀，吃力地扶正两个人的坐姿。
Tiw的酒量还不如Jet，此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任由Wut摆弄，最后两人紧挨着，Tiw晕乎乎地靠在Wut肩上。
Wut有些僵硬地保持着被Tiw靠着的姿势，他看到Tiw因为醉酒而眼神恍惚，面色酡红，两瓣嘴唇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比平常更加明艳。能像这样近距离地接触毫无防备的Tiw，他应该感到高兴——至少脑海里那个理性的Wut先生是这么分析的。但他眼前却忽然闪现出几小时前同样露出了如此煽情表情的Frank。
Tiw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自己正靠在什么人身上，他只当旁边Wut是沙发的一部分，自顾自地把嘲笑的目标从Jet转向Ko和被Niu喝倒的双胞胎兄弟：“哈哈哈哈呵呵，你、你看看你们几个……”说着还打了个酒嗝，“真是…物以类聚，要，要是Frank在这里，保准…跟你们一样……哈哈哈，你们是没见过，他小学五年级第一次喝酒，一杯就趴到地上去了…。”
Tiw嘴上念念叨叨，显然是没有考虑过作为Frank十六年的竹马，他自己也在这个【物以类聚】的范围里。
Wut看了看那颗在自己肩头乱动的脑袋，透过相触的身体，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哈哈大笑时传来的震动。他们挨得那样近，Tiw却三句不离他的竹马，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他应该为此感到难过——脑袋里那个理性的Wut先生又发话了。但他却觉得从Tiw嘴里冒出的那些语言很有趣，忍不住想要多听一些。
于是他主动接了Tiw的话茬，“Frank那个性格，小时候一定干过很多蠢事。”
“那必须的。”说起Frank，Tiw像打开了话匣子，嘟嘟哝哝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堆Frank的童年囧事，Wut听得似懂非懂，却还是饶有兴致地充当忠实听众。只是最后Tiw的动静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声音。
Wut以为他睡着了，正想起身把人扶回房间，却听Tiw忽然开口。
“……Frank从小到大所有蠢事加起来，都不如那件事蠢。”
Tiw像是清醒了几分似的，嗓音变得低沉而平稳。
“我小时候有段时间很痴迷观星，缠着父母给我买了望远镜。还在一年级的作文里写长大以后要当天文学家。Frank对这个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就喜欢吃饭睡觉打豆豆……哦，豆豆是我家以前养的狗。”
Tiw离开Wut的肩头，坐直了身体，眼睛聚焦在虚空中的某处，像是透过了墙壁看向很远的地方一般，用只有他和Wut能听见的音量缓缓说道。
“但他还是每次都陪我去附近的山坡观星，结果总是没几分钟就在草地上呼呼大睡。他还不承认，硬说自己是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似乎是回想起幼年时Frank的模样，Tiw的语调里不自觉地带上了几许轻快的笑意。
“8岁那年。我半夜爬了Frank家的窗，硬要拉他陪我去看流星雨……想不到吧，我小时候很调皮的。他不乐意，说大冬天的半夜跑出去太冷啦，我就骗他说只要两个人一起对着流星许愿就能一辈子不分离，永远都是好朋友。……果然他二话不说就跟我跑了。”
这确实像那傻蛋会干出的事。
Wut想象了一下8岁时小小的Frank，忍不住也笑起来。
“那天晚上真的很冷。冷得Frank站在山坡上直打颤，我们等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看到流星，可惜Frank又在草地上睡着了，我没管他，自己一个人看完了整场流星雨。”
Tiw停止了故事，沉默许久，以至于Wut以为这段童年往事已经结束的时候，他感觉Tiw狠狠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声音变得艰涩。
“结果回家的时候，我怎么也叫不醒Frank。”
“后来是怎么回家的我都不记得了，我就记得Frank被救护车接走之后，我妈冲过来打了我一巴掌。她都气糊涂了，对我大吼说要是Frank出了什么事，我就完蛋了。”
“我吓得嚎啕大哭，还以为Frank要死了。我从来没那么害怕过。”
Wut微微睁大了眼睛，没料想到故事会这样发展。即使知道Frank一直活蹦乱跳地活到了现在，还是禁不住有种心脏都被揪到嗓子眼的感觉。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轻声问：“Frank怎么了？”
“重感冒。”Tiw呼了口气，“原本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但我偏偏拽他去吹了一夜冷风，转成急性肺炎，在医院里高烧昏迷了好几天。”
怪不得现在这么笨，Wut想，可能小时候脑子烧坏了。
“他出院之后，我妈带着一大堆补品提溜着我上门赔礼道歉，我那时候都做好Frank会跟我绝交然后暴揍我一顿的觉悟了。”
Wut无声地摇摇头，笃定Frank不会这么做——说来奇怪，他认识Frank不算久，互相之间了解也不深，但他就是知道。这念头一冒出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诧异。
“结果你猜怎么着？“Tiw顿了顿，仰头把手里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声音有些颤抖：“他一见我就抓着我道歉，他说，Tiw，对不起啊，我们说好了要对流星许愿一辈子做好朋友的，我竟然睡着了，现在怎么办，我不是故意的，流星会不会生气不让我们做好朋友了？”
“我当时就想，这家伙一定是全世界最蠢的人了。”
Wut听见身边传来微弱的啜泣声。他没有转头看，只是靠在沙发上仰头看房顶上的吊灯，那微弱的暖黄色光芒在嘈杂声中渐渐在视网膜上模糊。
他终于知道了答案，知道Tiw为什么会对Frank这么好，为什么能无条件原谅Frank的所有过错，包容他所有任性，这并不仅仅是时间积累起来的依赖，它的成分很复杂，也许有愧疚，也许有责任，也许有爱，但结果很明了——Frank在Tiw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位置上。这与爱情或是亲情无关，即使有一天Tiw爱上什么人，和什么人组成了家庭，这份珍贵的感情依旧属于Frank，那就是专门给Frank的，谁也无法抢走。
Wut苦笑起来，原来他想要的从来就不是Tiw恋人的位置。
他只是太羡慕。羡慕Tiw对Frank的好。让他忍不住渴望，渴望这世界上也能有个人像那样对待他。以至于他总是下意识地和Frank争抢，把两个人的关系搞得像相斥的磁铁。
Wut端起酒杯，一口气把里面剩下的液体喝完。
他知道Tiw肯定是醉了，否则不会轻易把这个埋藏多年的心结拿出来倾诉。
他猜想自己大概也醉了。
因为当他脑海里那个理性的Wut先生今晚第三次冒出来，告诉他现在应该感觉嫉妒的时候，他竟然只觉得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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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Wut先生：我不想说话了，手动拜拜。#
WD线愉快的结束了。
下一章开始明目张胆理直气壮势如破竹的WF【你。